司马南为什么死磕莫言(司马南攻击莫言的背后)

管理员 2024-09-20 07:59:14 0

世上的坏人有很多,但如司马南之流,是坏到骨子里,心脑俱腐的。因为他们常把极恶毒的坏心思伪装成正义的化身,以简单的政治二元对立划分一切众生的好坏。

司马南在节目中呼吁莫言与时俱进,但以我看来,司马南的坏才是真正的与时俱进,因为它附着在互联网上,宛如一个巨大的蜘蛛网,四处粘连聚集恶毒之素,然后幻化成一个笑眯眯的蜘蛛,张牙舞爪地随时咬人。

司马南攻击莫言的背后,真正的驱动力,只有一个字

司马南攻击莫言的背后,真正的驱动力,只有一个字

司马南攻击莫言这事情说来非常简单。

大体上是这样的。

莫言小说发表出版的时候,审核和读者都没人批判他,最多是不读而已,比如我,在莫言获奖以前,就不知道莫言。路遥贾平凹陈忠实之辈倒是知道的。

莫言小说获茅盾文学奖的时候,也没人说话。

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举国赞叹欢腾,没人批判他。

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快二十年时,突然批判如雨后春笋般从互联网上蓬勃生长。

理由很简单,诺贝尔文学奖是西方人的奖,从来没中国人获过此奖,为什么是莫言?莫言一定是必然是迎合了西方人亡我中华的不死之心和价值观才能获奖。

西方的一切,是我们的敌人。敌人的朋友或者敌人看重的人,必然也是敌人。

于是,莫言就是公贼国贼,是敌人。

先不说这种思维错误与否。

总之它是存在的,以我的经历,这类说法是近两三年内渐渐冒出来的——距莫言获奖应当在15年以上。

司马南其实没想法,只是研究各类话题和观点,而后以自己巨大的影响力去再放大重现一遍,以便自己的节目显得有内容。

司马南到底为了什么,我们也姑且不说。

司马南有没有权利批评批判莫言?

我肯定地说,有!

司马南有权利批评批判任何人任何事。

但为何说司马南坏透了呢?

因为司马南批判莫言,那不是批判,既不是对于人的道德的批判,也不是对于文学的批判。而是文字狱式的政治划分。

这很可怕,这已经不能以钱锺书所谓的“向来文盲都是识字的”来评价,只能用“坏透了”来评价。

司马南公开他与上海姑娘辩论的录音之时,我曾写了一篇文章,说司马南鼓动人们唱赞歌,自己却从不唱赞歌。这已经足够说明司马南之心了。但互联网的现实是,不管你说什么,大多数人都抱着自己固有的“己见”,沉溺于自己的情绪而不能自拔。所以,一切攻击大概分三类:

一类是骂我的,说司马南老师是英雄,你懂个屁,以偏概全概念不轻,司马南老师为国为民,你算个雷神的武器。

一类是骂莫言的,理由如前面所述,总之,莫言抹黑中国,司马南北才是正义化身,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仗剑灭魔,功德无量。

一类是骂司马南北的,或骂其眼睛鼻子脑袋,或骂其某某余孽,或骂其脑子进了密度为1g/cm³由氢氧两种元素组成的有机物液体。

这些人,都没有所谓的好坏定义,不管骂谁,他们都是基于自己认知的一种评判。跟我们村里的老头老太太吵架差不多。所以这是个很正常的事情。

但所有人都不说最关键的点。

或者有人意识到了司马南北的坏,但并无清晰地表达。

那就是司马南北批评莫言的方式,是地地道道的文字狱式的。再不济,也是已经被五四运动打倒的过去的政治式的文学余毒。

司马南攻击莫言的背后,真正的驱动力,只有一个字

以前很长一段时期内,中国的文艺观是“文以载道”,文字只能载道,且是好的“道”,不能是坏的“道”。

陶渊明写《闲情赋》,不过贪玩了一点,不过是看了几眼美女图——煮酒青梅尽醉渠,留下西楼美人图。便被赞叹惋惜加批评。

同样,司马光、欧阳修、晏殊之辈,只不过是写了几首谈恋爱的歌词,便被批评了好久。甚至,欧阳修的《醉翁亭记》刚出炉时,也是被批评的,说你好歹是个大人物,是个读书人,怎么能把写文章当玩儿?太游戏了吧!

更远一点,那就不用说了,《诗经》都能被他们说成“另有所指”,人家明明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他们总是不相信是这样的。

中世纪黑暗时代的欧洲,大体也是如此,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甚至不允许你写人,就得写神,你画个美女图,都必须以圣母为载体,哪怕画的美女穿着皇帝的新装,也得是圣母玛利亚的形象。

这倒也罢了,只不过是争论,“善与不善”的争论,文艺应当怎么走的争论。

就像莫言的偏见与其他的“正见”之间的矛盾争论一样,是可以接受的。

不喜欢讲道不道的人,也都可以批评批判文学文艺,以莫言的小说为例,喜不喜欢,都是个人的事情。读了觉得厌烦,或者读了之后深有感触,这都跟个人的情况有关,它涉及的是个人经历、认知、内心情感,是完全正常的。

甚至,因为不喜欢小说或者小说中的人物形象而讨厌、憎恨莫言,那都是可以理解的。

别的文字我不敢下结论,但小说总是写人的、人性的、社会性的东西吧?它是情感描绘的结果,人物以及人物内心世界创造、塑造的结果。

未必一模一样地如实地反映外在世界。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我们应当消灭小说,不该允许有小说的存在,应当只允许有纪录片、社会统计调查、病历档案等的存在即可。

但问题是小说就存在了呀,而且存在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

小说之所以是小说,在于它可以写形形色色的人,世界、社会本就是由形形色色的人组成的,有天才、有疯子、有平凡的人、有愚蠢的人、有聪明的人,有反动者、有支持者,等等。

写其中任何一类人,揭露或者赞扬任何一种人或人性都可以。

并非写了坏人的好,或者写了好人的坏,就是不对的。

写了某一种人、某一种现象,也不能代表作者本人持某种价值观或政治观。电视剧、电影里演的反动派说着不正确的话,不能归结为导演、编剧思想有问题。小说也是如此。

假设不是如此,那么施耐庵写潘大师这样的人物,施耐庵便是个私生活放荡不羁的男人?施耐庵就是彻底否定抹黑了女人?曹雪芹就是否定抹黑了一个阶层?

我说得多好呀,多正确。

可是,司马南北之辈不如此想。

司马南北更过分,他认为诺贝尔文学奖给莫言的颁奖词足以证明莫言的政治错误,注意,是政治错误,也不是文学观也不是文艺观的问题,也不仅仅是抹黑的问题。

司马南北鼓动人们说,注意,注意,注意颁奖词里这几个字,需要重点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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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怀疑,司马南北重音讨论的词都是极具政治关联的。

这就坏得过分了。

1660年,有一个叫张晋彦的人,他的文章里有四个字——“将明之才”,清政府的顺治皇帝怎么都不明白,觉得这话怎么就那么谲暧昧难以解释呢?连重音重点讨论都不要,干脆不要解释了,斩首!

清康熙初年,有个叫庄廷鑨的人编了一部《明史》,其中当然有一些揭发清人入主中原后的不好的作风,一个叫吴之荣的人,抓住了这些字眼,重点解读。已死的庄廷鑨步了楚平王的后尘,被开棺戮尸。

还有很多比这奇特的文字狱,什么“清风不识字”,便是指摘清代政治不好之类。

最可笑的是,雍正四年,有个叫查嗣庭的人任江西主考官,这人读书了经书,想起《诗经》里有一句“维民所止”的话,便拿来出题目。

结果,有一个南北,抓住了机会,大肆禀报此人居心叵测,因为“维止”二字意在削去“雍正”二字的头。

雍正皇帝骂骂咧咧地让人查了查嗣庭的日记文章等文字,斥其“内容悖乱荒唐,造谣诽谤”,一切都很“诡秘”,“罪恶滔天,证据确凿,还有何理由为他辩解呢”?

结果是,查嗣庭“逆行天意,恶毒攻击我朝,绝对不可轻饶”!

结果,他被戮尸示众,儿子处死,家属流放。

雍正还说了一句:你们汉族官员都读史书、通古今,纵观历代王朝,当知没有任何一代比我大清朝更“正”。

这是不是“正”过头了?

我们的政治清明,断无有此类事情出现。

但是,我们的清明无法管束如司马南北之辈,他们的目的不管是博眼球、要流量还是求权力名声,行径都与吴之荣之流一般,是无耻中的无耻,是坏透了的无耻。

司马南北说有人因此骂他傻某某,错了,司马南北不是傻,那是坏,不是坏男孩的坏,是黑了心的恶毒的坏。

如果人人都如他这般的手段,那想起来都令人后背发凉,反正我很怕,就问你们怕不怕?历史的教训还不够惨么?为什么重蹈覆辙时那么多人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呢?

所以说,别看司马南北只是质问了几句,但用心独极恶极,他声势振屏,他辞锋迫日,长此以往,有司马南北处,必然鬼神辟易,精怪悲号,虎豹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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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赞歌的工具,不等于赞美人性美好

因为此等行径方式的批判,那简直百战百胜,腷臆锋刃,舌覆三军。

这是肮脏伺便,穷凶凝愚不耻手段。

这是口舌搅而粪涂,唇齿击而谤生的不负责任。

这是径截短长,嚼蛆雌黄,以无形利镞穿人骨的恶意。

古往今来,以此为利器而攻人的,肮脏一倾,血满长城之窟。他们肆意荼毒,万里之内,尽皆朱殷。他们左手一张旗,攻击所妒,右手一只旗,撼动所嫉。他们的坏恶毒,顺口而下,所激之处,剪屠无尽。

他们顶着残弱之脑,叠愤懑,动睚眦,荆棘满怀,毒蛇出口。却只为一个目的,甚己之私,骚动天下 。

司马南自称糟老头子,近耄耋之年的人了,要生活经验有生活经验,说识字么,也还是识字的,但不知为什么要如此行径呢?

如果以司马南北之流的思维批判司马南北之流,那不知此辈如何自处?

莫言小说出版时没经过审核么?若说莫言的作品如司马南北所谓的不符合当下的意识形态,为何还能出版?

司马南北既然仗义执言、大英雄大豪杰,一大把年纪了,跟莫言年纪相差一岁,莫言这些“不合时宜”的作品出版时你在何处?莫言的书获茅盾文学奖时,你在何处?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时,你为何不仗义执言,早做阻拦?

莫言写了过去的事情,过去的事情不能写么?

司马南北不许任何人说过去甚至人性里不好的东西,是想否定当下么?

一个上海姑娘打电话问司马南北,您的影响力那么大,能否引导下面的评论不要那么激愤,司马南北义正辞严地反驳说你不能让我为别人的评论、评价负责。

换到司马南北说莫言,又义正辞严地让莫言为诺贝尔文学奖对于莫言的评价负责。

真正奇哉怪也!事情落到自己的头上,别人是别人,自己是自己,落到莫言头上,别人就是莫言,莫言就是别人了?

但司马南北不管,他才不管这一套,他说我都不爱看莫言的书,看不下去,也看不懂他有些地方是“故意写得很艰涩呢,还是有其他政治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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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北只说,我只看诺贝尔文学奖对你作品的评价,就断定你的作品是“暗黑”的,别有用意的,颠覆社会和政治的。

啧啧啧,司马南是个什么人呢?只能是个坏人,坏透了的人,是司马南北!

最后再说两句。

这点文字,我犹豫了三天,主要思考的问题是,要不要写,后来终于写了。这个时代很多事情是没啥记忆的,其实,无视司马南北,司马南北也就很快过去了。管他东南西北风,在网络时代,都是虚妄一过。但我还是忍不住地要说明,我们可以很多方式去说文学作品,但大家都是平凡人,不要用司马南北的那种方式。自古以来,如此咳唾恣欲坑人的,在当时都是枕骸恣肆,最终自己的下场也不好,难听点说,那都是必遭凶年的。

我们可以讨厌、不喜欢任何文学作品,甚至那作品的作者我们也连带讨厌,这都不失是分明的个人情感爱憎。我个人也不是非常喜欢读莫言的作品,他的书读过十本左右,除了《生死疲劳》读了两遍之外,其余一遍即止。我不喜欢的是他的叙述方式,有时候反复堆叠,甚至西化的句式,见多了便觉枯燥啰嗦。我喜欢的是金庸小说,《史记》《资治通鉴》之类,甚至读路遥贾平凹的都要比莫言的书多很多。

但不喜欢只是个人阅读情感的问题,讨厌它我们可以不读。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都无妨。最忌的是我们被带着以自我以为的政治意识去批判文学作品。这结果很可怕!历史的教训极为惨痛。虽然文学作品多少都离不开政治影响,但纯以此为价值批判那是另外一回事儿。还有些人认为不能写不好的事情,否则便是抹黑。

这种人是无法说服的,我也不想说服,但不客气地说,他们大多只是识字的文盲而已,最多是被司马南北之流裹挟的工具而已。自古至今,以遮掩而粉饰的,都有惨痛的教训。

一个人感冒了,并不是多大的事情,治感冒就可以了。但一个人明明感冒了,还不让人说他感冒了,以为说感冒就是诬陷他是病人。

那这种人的病,是感冒药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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